南喀巴津
(詹杜固仁波切撰)
谁是南喀巴津?
早在1987年,我在达兰萨拉接受第十四世嘉瓦仁波切的剃度,随后便前往尼泊尔办些差事。途中,我住在尼泊尔一座名为桑天林的寺院,当时我住房旁边住着一位洋僧。后来我们成了朋友,因为我们都会说英语,而其他僧侣英文水平有限,沟通起来很困难。刚认识他的那几天,他一直在跟我讲他的上师——尊贵的嘉杰刚坚仁波切。他说刚坚仁波切两周后会前来尼泊尔,届时将住在桑天林寺附近。
那时,我从未听说过刚坚仁波切。我既没见过他,也没读过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在80年代,我们掌握的信息不多。那时还没有网络或电脑,因此无法就地搜集信息,信息的传播主要依靠口口相传。
因此我告诉这位僧人,我非常想见见刚坚仁波切,接受他的加持。僧人答应了人,但刚坚仁波切抵达的那一天,那位僧人却丢下满心期待的我,独自去见他的上师了。我不知道刚坚仁波切在哪儿,也没办法找到他。
那天我非常失望,于是就去加德满都的中心地带散散步。我走到著名的游客购物区——泰米尔。 接着我看见远处的一辆出租车,车的前座坐着一名蓄着长长黑胡子的西藏僧人。看到出租车向我开过来,我便挥手打车。那蓄着胡子的僧人看到我,就停下出租车并打开车门。你瞧!这不就是刚坚仁波切嘛! 他问我:“你是谁?”我说:“我不知道,但我想见你。”他回答说:“好吧,那你下午来”并告诉我他的拉章地址。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天我本该在早些时候见刚坚仁波切的,我非常想见到他。但是我那位僧人朋友丢下我,独自去见他上师的时候,我心想:“好吧,既然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就这么算了吧。”然而,后来我居然在一个繁忙市区遇到了他!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我到了刚坚仁波切住的地方(拉章)。我一见到他,他就讲述了一些对我来说难以置信的事情,因为我从未见过这位上师,我没见过、没听说过他,也没跟他说过话。事实上,与那位洋僧相识前,我甚至从未和他的任何一位弟子说过话。
当时我就在尼泊尔加德满都,听着仁波切精准无误地讲述着我的过去。刚坚仁波切还给了我未来的预言,并且非常详细地告诉我该做些什么。没错,我重复一遍:他给我的未来作了授记,还非常详细地告诉我该做什么。 事后回想,20年过去,他说的都实现了,因此我坚信刚坚仁波切身怀超凡的神通,正如我亲眼所见。我曾惊讶于刚坚仁波切的神通,现在仍是如此。 如果你有机会去拜访他,那你真的该去。他是一位了不起的上师,心怀慈悲、知识渊博、洞察力强且神通超群。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一位伟大的医者。据说刚坚仁波切可以亲见许多佛菩萨及护法,而且多个前世都与至尊班禅大师非常亲近。
随后数年,无论我去尼泊尔还是其他地方,刚坚仁波切都会“碰巧在那里”。他长驻意大利,但在尼泊尔也有拉章(上师的住所)。每次我去尼泊尔的时候,他总会在那里的拉章。这实在凑巧。在去尼泊尔的一次旅程中,我和刚坚仁波切及其弟子一起进行了一次大威德金刚闭关。闭关结束后,我本打算返回南印度的甘丹寺,但刚坚仁波切坚持要我跟他一同去印度。
我惴惴不安地跟着刚坚仁波切和他的众多弟子从尼泊尔来到印度。我们乘坐公共汽车,参观了许多地方,包括绰摩格西仁波切位于印度北部噶伦堡锡金的寺院和其私人住宅。刚坚仁波切非常尊重绰摩格西仁波切。绰摩格西仁波切在噶伦堡、大吉岭和锡金所建造的寺院都非常殊胜、庄严。绰摩格西仁波切的许多弟子都住在这一地区,他们十分尽心地管理和维护这些寺院和住宅。我很高兴能与仁波切同行,也很高兴他邀请了我。
访问绰摩格西仁波切寺院的期间,我住在噶伦堡的一位神谕家中。绰摩格西仁波切在寺院里有位弟子,名叫拉帕顿珠。他是多杰雄登、南喀巴津和金甲衣护法的神谕。我和拉帕顿珠一起住在他的家中。我们游历印度北部时,他加入了刚坚仁波切一行,与我们同游。有件事让我一直记住,那是在我们参观绰摩格西仁波切好几座寺院时发生的:在进入其中一个护法殿时,我心头涌上一种奇妙的感觉。该护法殿中供奉着多杰雄登和其他几位护法神,但我被其中的一位护法深深吸引住。据刚坚仁波切介绍,他就是南喀巴津。在参观这座寺院时,拉帕顿珠突然降神南喀巴津,并拥抱了刚坚仁波切。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见到南喀巴津的,还献他一条哈达。我深感敬畏,对他也十分好奇。通过这位著名的神谕与护法神见面实在让我感到雀跃。 南喀巴津拥抱刚坚仁波切的举动说明他们关系密切,也凸显了刚坚仁波切的高成就。
在这次参观之前,我从未见过或听说过这位护法神,故对此十分着迷。刚坚仁波切随后给同行的人讲述了更多关于南喀巴津的故事 :
他是绰摩格西仁波切及其寺院的特别护法神。此外,另一位喇嘛朋友给我讲的故事也非常有趣:宗喀巴在世时于拉萨创立了传昭大法会。期间,每个人都会外出几天庆祝新年。弥勒佛像的驾临将这一节庆活动推向高潮。人们会护送弥勒佛像穿过聚集在拉萨街头的人潮,那时成千上万的人会前去做供养,为自己的来世与他结缘。
1920年代,有位来自蒙古的格西也参加了传昭大法会。法会结束后返回蒙古的途中,他经过帕里,也是绰摩格西仁波切寺院的所在地。那时跟现在不同,道路还未铺好,旅途中更是充满险阻。那时也没有汽车,仅有骑马、拖车或步行几种出行方式。这位蒙古格西靠步行和搭便车返回蒙古途中,在帕里遇上了一场暴风雪。暴风雪过去后,格西已经被冻成了冰块。那时他奄奄一息,但心识尚在。
他被冻住时还保持着行走的姿势,活像是站在冰块儿里,眼睛睁得很大。当地的孩子经过,看到蒙古格西被冻在冰块里,便开始讥讽和嘲笑他,实际上是嘲笑他的窘态。孩子们做这些无心之举时,其心识尚在。他眼看着这些孩子没有伸出援手反而嘲弄他,他十分恼怒,并且在愤怒中死去。
该位格西不幸逝世后,那个地区的动物都开始生病接着死去,天气也变得异常,凶兆和不好的迹象更开始显现。那些嘲讽格西的孩子的家人也开始生病,吃药也不能治愈。 这些事件让当地人感到担忧和恐惧,于是他们去咨询那时在当地最受尊敬的喇嘛——嘉杰绰摩格西仁波切。听到村民们的问题后,绰摩格西仁波切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理解事情的起因并决定和找那位格西谈一谈。
嘉杰绰摩格西仁波切走到结冰的尸体旁,说了大意是如此的话:“你是一名格西,你懂得佛法,也深谙佛理,那你就不应该执着于此。你已经死了,还成了怨魂,给别人造成痛苦。 我想让你从中解脱,让你成为多杰雄登的眷属,成为他的大臣和助手,因为你具备力量,学识渊博。你将护持佛法的增长,你愿意吗?”
当绰摩格西仁波切向格西的尸体提这个问题时,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到尸体眨眼表示接受。随后,绰摩格西仁波切指示其神谕降神多杰雄登,并正式将这位格西(即现在的南喀巴津)交给多杰雄登做其眷属。多杰雄登接受了南喀巴津,南喀巴津也向多杰雄登立下誓愿。由于多杰雄登是佛的化身,是出世间护法,让南喀巴津归顺于他、协助他并无不妥。南喀巴津和喀切玛波都是多杰雄登的主要大臣。
南喀巴津在协助多杰雄登、护持行者及寺院方面大有建树,不仅如此,他还示现许多征兆。若像绰摩格西仁波切的此等高僧认可南喀巴津这位新崛起的护法神,那我也没有异议。绰摩格西仁波切非常喜欢南喀巴津,不仅印制了很多南喀巴津的画像,更广弘其修持法门。绰摩格西还奉南喀巴津为其寺院的其中一位护法神。 虽然南喀巴津是多杰雄登的眷属,但他本身也是一位佛教护法神,有专为他而修的法会和心咒,以祈请他的降临、力量和加持。南喀巴津在帕里地区非常有名,人人皆知。 直到今天,帕里人还一直诚心供奉这位佛教护法。 我觉得这个故事非常有趣、引人入胜,所以认为应该在此与大家分享。
南喀巴津心咒:嗡 比亚达 巴 达玛 达拉 嗦哈 (可多持诵此一心咒与南喀巴津结缘。无需灌顶也可持诵)
这就是南喀巴津的小故事,我是透过嘉杰刚坚仁波切的介绍才认识他。他是一位相对较新的佛教护法,仅有七、八十年的历史。 虽然他是新崛起的护法神,但他非常灵验。还有一点,当也是相当有趣:我在噶伦堡时,绰摩格西仁波切的神谕降神南喀巴津。当南喀巴津降神到神谕体内并开口说话时,他先说了蒙古语,然后改说藏语,十分有趣。那位神谕是藏人,并不会蒙古语,但南喀巴津降神时,他先说了蒙古语,然后才改说藏语。这是因为在去世并成为护法神之前,南喀巴津是位蒙古裔格西。
多年前我透过一位神谕降神时见过南喀巴津一次,是刚坚仁波切向我介绍了他。我珍惜这些美好的回忆,想在此与你们分享。
詹杜固仁波切
(多杰雄登的其中一位随从及眷属,就是来自蒙古的南喀巴津。其坐骑为象征祥瑞的神兽麒麟。南喀巴津在20世纪的大成就者绰摩格西仁波切的降伏下被列入多杰雄登的眷属成员。据十三世嘉瓦仁波切所述,绰摩格西仁波切是法王宗喀巴大师的化身。南喀巴津本身是一位佛教护法,但他与喀切玛波一样,在侧协助多杰雄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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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劳多喇嘛》
《劳多喇嘛》一书呈现两个人的生平故事,同时也对他们的社会及文化背景做详尽的阐述。书中的第一位劳多喇嘛——喇嘛昆桑耶喜(1864-1946年)是宁玛派的瑜伽士。他一生大部分的时光都在一个靠近“劳多”的山洞内禅修度过。第二个故事的主人翁则是昆桑耶喜的转世——一位名叫喇嘛梭巴仁波切的格鲁派僧人。他的故事以第一人称的方式述说。在这一本书中,喇嘛梭巴仁波切回忆起自己到访东嘎寺的经历,然后提及南喀巴津。
(来源: Jamyang Wangmo; (2005) The Lawudo Lama, Stories of Reincarnation from the Mount Everest Region; Vajra Publications)
《西藏的神灵和鬼怪》
(来源: RENE DE NEBESKY – WOJKOWITZ, (1956 – 1st print);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Book Faith In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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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刚坚仁波切,他热爱环境,可说是一位环境疗愈师。据说西藏传统相信,看到刚坚仁波切就等于是看到了药师佛本身。刚坚仁波切的温暖与慈爱,促使他在全球推广佛法工作,有一年还去了22个国家,在当地的地底、森林和海洋埋下龙王宝瓶,为世人祈福。
而詹杜固仁波切在参观绰摩格西仁波切的寺院时,南喀巴津突然降神并拥抱了刚坚仁波切。可见刚坚仁波切是多么讨喜的喇嘛。而且他喜欢唱歌,他念诵的经文很疗愈。詹杜固仁波切形容得很可爱,因为无论他去尼泊尔还是其他地方,刚坚仁波切都会“碰巧在那里”。刚坚仁波切的神通不是世人能想象的。
还有另一个故事,就是刚坚仁波切在尼泊尔的居所原本是干旱的土地,但他初到那里时,在土地上撒了尿,结果这地方就涌出了泉水。今时今日,当地人依然享用着不断涌出来、被他加持过的的泉水呢。
感谢刚坚仁波切为我们留下南喀巴津的故事,让世人有机会与这位护法结缘。感恩刚坚仁波切笑遗人间 🙂
知道南喀巴津是多傑雄登的眷屬,但是一直都不瞭解他的故事,今天終於看了這文章終於真正瞭解明白了!原來每個成佛之前的故事都不簡單,都是爲了護持佛法,普渡衆生。